2014年11月28日 星期五

師心自用


曾經有個叫唐尚的人滿腹經綸,同門師兄弟都認為他以後的成就最高,可是離開師門後幾年都未聽到他封侯拜相的消息,反而其他師兄弟都陸續有了一官半職,熟識唐尚的人將此消息告訴他,他卻嗤之以鼻地說:這些低賤的官職不值得我去作的。那些朋友聽了都認為他眼高手低,終究一事無成,所以紛紛離開了他。沒想到數年後魏國大軍圍困趙國都城邯鄲,唐尚作為趙國的說客向魏惠王遊說竟解了邯鄲之危,趙王為了感謝他還將伯陽邑封給他,讓他一夕成名,於是那些舊友又回到了唐尚的身邊。其中有一人想為自己的哥哥求得一官半職,來央求唐尚,唐尚說:等魏國國君死了,我讓你哥哥替代他。此人竟也相信這些搪塞的話,還避席向唐尚行禮。
現實社會裡這種識人不明的例子很多,像過去許多選舉我們都曾所託非人,其實我們都是由環境境況及他人言語來認識我們的候選人,從不願相信自己的主觀意識,甚至將選舉這樣神聖的事當作策略來運用,而完全不顧其影響至鉅,因此選擇為我們服務的人一定要回歸本性的主觀意識來作決定,如果確實不合意寧願棄權也不要遺憾終生。這也就是師心自用的本質。

2014年11月27日 星期四

順啟諸文

順啟
太公曰:「器量蓋過天下者然後能容天下;誠信蓋過天下者然後能約束天下;仁愛蓋過天下者然後能懷柔天下;恩惠蓋過天下者然後能保有天下;權勢蓋過天下者然後能不失天下;諸事不疑然後天運不移時變不遷。此六者備可為天下政。」
而今馬政府的器量、誠信、仁愛、恩惠、權勢、決斷,何者可蓋天下呢?譬如對前朝政府的批評就器量不足,這使得他在施政上遭到反對黨的極力杯葛;政見跳票卻不能謙卑認錯是誠信不足,使得他無法整合施政力量;經濟遇到險阻時卻未以人民生計為首要考量,反而力挺企業,結果景氣回轉也不見企業回饋,這是他無法懷柔社會各階層的原因;許多執政黨的地方縣市也未得到中央政府的大力支持,這是恩惠不施無以能保天下的主因;在各級政府及民意機構中失去掌控的力量這是無法讓政策貫徹的原因;遇事瞻前顧後例如食安事件、張顯耀案都無法在第一時間向社會大眾說明清楚,這是事隨時遷運變的主因,自然使外界對其領導能力質疑。

正名
史疾被韓國聘往楚國為使,楚王早聞其治學之名,面見時問他:先生研究什麼?史疾答:臣研究列圉寇。楚王問:他主張什麼呢?史疾答:主張正名。楚王說:能拿來治理國家嗎?史疾說:當然。楚王很懷疑地問道:譬如楚國的盜賊很多,如何用它來防盜賊呢?這時正有一隻喜鵲停在屋簷上叫著,史疾便問楚王:你們楚國人叫這種鳥什麼?楚王說:喜鵲。史疾問:叫牠烏鴉行嗎?楚王說:當然不行。史疾說:貴國設有柱國、令尹、司馬各式的官員,都要他們各盡其職,但現在盜賊橫行不能禁止,便是這些官員未盡其職,他們還能稱為柱國、令尹、司馬嗎?這也就是大王不能將喜鵲稱為烏鴉的道理。
如今帶領學生闖入立法院的中研院法律所副研究員黃國昌被該院聘為研究員不就是把喜鵲稱為烏鴉嗎?研究法律的學者公然帶領學生違法犯紀卻仍能被國家的最高學術單位升級為研究員,那喜鵲與烏鴉如何區別呢?

買鞋
有一個人想買鞋,就先在家將自己腳的尺碼量好;可是到了鞋店門口卻忽然發現忘了帶剛量好的尺碼,只好趕回家去取尺碼;再等他回到鞋店卻已關門了;說給大家聽,都認為這是笑話。可這笑話正發生在咱們國家,太陽花學運時最重要的訴求就是訂定《兩岸協議監督條例》可是等學運謝幕後此條例卻躺在立法院一動也不動,所以任何有關兩岸協商的結果都無法順利通過;是不是以往都沒有立法機關監督的機制呢?如果翻開《兩岸人民關係條例》的第5條、第5-1條、第5-2條都有詳細的規定,所以以無監督條例來阻攔兩岸經貿的進展便是此故事中的邏輯,所損害者台灣全民的經濟而已。

策略
韓國有繼承人爭奪的鬥爭,太子几瑟有楚國與秦國的支持,公叔有齊國與魏國的支持,相恃不下;楚國公使鄭申正在韓國,見此情勢就假冒楚王的命令將兩國交界的新城及陽人割給几瑟,作為他競爭權位的資助;尚未落實,等他回到楚國後就被楚王下令逮捕責他無故割地喪權辱國,鄭申辯稱:我這是為楚國著想,試想一旦几瑟取得了權位,齊魏不服一定趁機出兵攻打韓國,几瑟只得向我求援,屆時他怎敢再提割地之事?所以割地僅是口惠不實的策略,何來喪權辱國之說呢?
這就是對外談判的策略運用,說破了便失去作用,但我們竟要求公開的議會監督機制,喪失所有策略運用的功能,豈不是授人以柄嗎?

相人
戰國時期的趙國因長平一役被秦國打敗從此六國與秦攻守異勢,而此役皆因趙孝成王陣前將主帥廉頗換成趙括所致,可見趙孝成王識人不明,當時主導這項主帥人事異動的便是他的男寵建信君及寵妃紀姬,《戰國策》裡有一段關於趙王寵信二人的描述:
有一說客拜見趙王說:聽說大王要派人去買馬?趙王說:還沒找到適當的人去。說客問:什麼樣的人適合呢?趙王說:懂得相馬的人。說客問:趙國懂得相馬的人很多,為何仍找不到適合的人選?趙王說:管這事的建信君現在很忙,只好等他抽出空來。說客問:大王也相信紀姬,何不派她去?趙王搖搖頭說:紀姬是女人,她不懂相馬。說客繼續問道:大王要買的馬是用來作什麼的?趙王說:識途嚮導之用。說客問:馬是否識途可由外表看出來嗎?趙王說:不能。說客說:那為何要懂得相馬的人才能勝任呢?趙王無言以對。
這看似一則諷刺趙孝成王的故事,但也反映在今天的時事上,如今我們正在進行地方大選,就如同趙國需要識途嚮導的馬匹一樣,但我們選民卻不從他們對市政規劃從事的能力作選擇,而願聽信他在意識形態上的主張,這就像趙孝成王寧可等待建信君去辦此事一樣,最後也會把國家的前途交到趙括手上一敗塗地。

推己及人
子柳的母親過世了,同母弟子碩要為母親備辦喪事但沒有錢,子柳正為此事煩惱,子碩說:把父親的妾賣了。子柳說:怎可賣庶弟母親安葬自己的母親呢?喪禮後子碩想把喪葬所餘的錢置辦祭祀的器皿,也被子柳所拒,子柳說:置辦祭器是我們正室所該盡的義務,怎可將喪葬所餘移為己用呢?還是分給那些貧困的兄弟們吧。
子柳推己及人的處事態度正是今日許多人該學習的榜樣,像選舉中誣蔑他人父母就是不當,例如有媒體不斷以連家三代公務員累積鉅額財富來質疑連勝文,又如連戰以柯文哲祖父曾為日籍公務員甚至改日姓來質疑其忠誠都是不當的。因為連勝文或柯文哲的出身都不是他們能選擇的,而我們也是以他們現在個人的能力與操守來作選擇,與其先人無關。


中山國的國君賞宴群臣,司馬子期也在其中,卻因為沒分配到一碗羊羹而記恨,隨之出走楚國並說服楚王伐中山,中山君因而出亡。卻有兩人跟隨,中山君問:你們跟著我幹嘛?那兩人說:我們的父親因為您賞的一頓飯而活命,他臨終時囑我們莫忘了為您效命。中山君一聽仰天長嘆:「施予不在多少,在於人家困難時;仇怨不在深淺,在於傷人心否。我因一羹亡國,又因一食得士。
確實這也說明了今天馬政府的施政,譬如說國民經濟處於困頓時,卻一味堅持油電雙漲助漲物價;又大砍公教年終慰問金來討好民意,這不就是「怨不期深淺,其于傷心」的最佳寫照嗎?

和而不同
《論語·子路篇》。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意思是說:君子在人際交往中能夠與他人保持一種和諧友善的關係,但在具體問題上的看法卻不必茍同於對方。小人則習慣於在對問題的看法上迎合別人的心理,附和別人的言論,但內心深處並不抱有和諧友善的態度。
晏子舉烹飪的例子說明:「和諧就像做肉羹,用 水、火、醋、醬、鹽、梅來烹調魚和肉,用柴火燒煮。廚工調配味道,使各種味道恰到好處;味道不夠就增加調料,味道太重就 減少調料。君子吃了這種肉羹,用來平和心性。國君和臣下的關系也是這樣。國君認為可以的,其中也包含了不可以,臣下進言 指出不可以的,使可以的更加完備;國君認為不可以的,其中也 包含了可以的,臣下進言指出其中可以的。去掉不可以的。因此。 政事平和而不違背禮,百姓沒有爭鬥之心。但梁丘據不是如此,國君認為可以的,他也說可以;國君認為不可以的,他也說不可以。如果用水來調和水,誰能吃下去呢?如果用琴瑟老彈一個音調,誰聽得下去?不應當事事相同的道理,就像這樣。”
所以和是容許表面上的差異但實質上是力求協調完美的,同是只求表面的一致卻隱藏著根本的矛盾;無論現在民主政治如何發展,都是要講求和而不同的原則,雖然表面上是競爭關係相互砥礪但根本上是有一致信念的,因此就不會矛盾衝突導致社會的分裂。兩岸關係亦復如此,儘管表面上存有差異,但卻不損及根本的和諧友善,而不是維持表面的一致性卻根本上分歧。「和而不同」是我們所要追求的,「和而求同」是反其道而行,蔡英文的說法正與兩岸所要追求的目的是完全偏離的,而其誣指馬英九的兩岸政策是「和而求統」才背離了台灣的意識。

宅以人名
趙國聘請了一位外籍顧問腹擊,這個人在邯鄲都城廣佔良田興造巨室,有人將此事向趙國國君稟報,趙王召腹擊來問,腹擊卻說:我只是寄居趙國的一個臣子,如果官舍過小眷屬少是否會取得君王的信賴呢?而百姓也會質疑我在國家有難時抽身而走,不為趙國賣命;所以我建豪宅置田畝是要取信於民。
這個故事正好在台灣上演著同樣的劇情;例如參選台中市長的林佳龍就被質疑不在台中置產,郭台銘不在台中投資;但也有反例,例如頂新大肆回台炒作房地產。其實故事中腹擊取信於民的理由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似乎是正確的,換作今日就未必如此,而取信於民的方式也有很多未必就要以豪宅土地來印證,例如孫運璿先生曾擔任過行政院長職,他名下就沒有房地產,一輩子都住國家的宿舍,不置產並不代表他的忠誠度有問題,後來他所住過的宿舍最近才被改建為紀念館,許多去參觀的人都沐浴在孫先生的春風裡,久久不能釋懷;這真是宅以人名的典範,何必住帝寶人以宅名呢?

正名
史疾被韓國聘往楚國為使,楚王早聞其治學之名,面見時問他:先生研究什麼?史疾答:臣研究列圉寇。楚王問:他主張什麼呢?史疾答:主張正名。楚王說:能拿來治理國家嗎?史疾說:當然。楚王很懷疑地問道:譬如楚國的盜賊很多,如何用它來防盜賊呢?這時正有一隻喜鵲停在屋簷上叫著,史疾便問楚王:你們楚國人叫這種鳥什麼?楚王說:喜鵲。史疾問:叫牠烏鴉行嗎?楚王說:當然不行。史疾說:貴國設有柱國、令尹、司馬各式的官員,都要他們各盡其職,但現在盜賊橫行不能禁止,便是這些官員未盡其職,他們還能稱為柱國、令尹、司馬嗎?這也就是大王不能將喜鵲稱為烏鴉的道理。
如今帶領學生闖入立法院的中研院法律所副研究員黃國昌被該院聘為研究員不就是把喜鵲稱為烏鴉嗎?研究法律的學者公然帶領學生違法犯紀卻仍能被國家的最高學術單位升級為研究員,那喜鵲與烏鴉如何區別呢?

相人


戰國時期的趙國因長平一役被秦國打敗從此六國與秦攻守異勢,而此役皆因趙孝成王陣前將主帥廉頗換成趙括所致,可見趙孝成王識人不明,當時主導這項主帥人事異動的便是他的男寵建信君及寵妃紀姬,《戰國策》裡有一段關於趙王寵信二人的描述:
有一說客拜見趙王說:聽說大王要派人去買馬?趙王說:還沒找到適當的人去。說客問:什麼樣的人適合呢?趙王說:懂得相馬的人。說客問:趙國懂得相馬的人很多,為何仍找不到適合的人選?趙王說:管這事的建信君現在很忙,只好等他抽出空來。說客問:大王也相信紀姬,何不派她去?趙王搖搖頭說:紀姬是女人,她不懂相馬。說客繼續問道:大王要買的馬是用來作什麼的?趙王說:識途嚮導之用。說客問:馬是否識途可由外表看出來嗎?趙王說:不能。說客說:那為何要懂得相馬的人才能勝任呢?趙王無言以對。
這看似一則諷刺趙孝成王的故事,但也反映在今天的時事上,如今我們正在進行地方大選,就如同趙國需要識途嚮導的馬匹一樣,但我們選民卻不從他們對市政規劃從事的能力作選擇,而願聽信他在意識形態上的主張,這就像趙孝成王寧可等待建信君去辦此事一樣,最後也會把國家的前途交到趙括手上一敗塗地。

2014年11月25日 星期二

宅以人名


趙國聘請了一位外籍顧問腹擊,這個人在邯鄲都城廣佔良田興造巨室,有人將此事向趙國國君稟報,趙王召腹擊來問,腹擊卻說:我只是寄居趙國的一個臣子,如果官舍過小眷屬少是否會取得君王的信賴呢?而百姓也會質疑我在國家有難時抽身而走,不為趙國賣命;所以我建豪宅置田畝是要取信於民。
這個故事正好在台灣上演著同樣的劇情;例如參選台中市長的林佳龍就被質疑不在台中置產,郭台銘不在台中投資;但也有反例,例如頂新大肆回台炒作房地產。其實故事中腹擊取信於民的理由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似乎是正確的,換作今日就未必如此,而取信於民的方式也有很多未必就要以豪宅土地來印證,例如孫運璿先生曾擔任過行政院長職,他名下就沒有房地產,一輩子都住國家的宿舍,不置產並不代表他的忠誠度有問題,後來他所住過的宿舍最近才被改建為紀念館,許多去參觀的人都沐浴在孫先生的春風裡,久久不能釋懷;這真是宅以人名的典範,何必住帝寶人以宅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