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日 星期六

子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



    這句話有許多註解都未能將孔子的本意表達出來,甚至有牽強附會之處,故導正之。
    首先說這句話裡的君子與小人並不是坊間所說的有德與無德者,而是指執政者與人民。四小句中都有動詞“懷”,其意思是心中擁有,引申為所思所念。前兩小句與後兩小句是相關聯的,有“若─則”的連結性,所以前後兩小句中間應以分號連結。前兩小句中的德與土,後兩小句中的刑與惠,都有對稱性;而德與刑及土與惠也有因果性。這樣才能把這句話的原意作更清楚的解釋。
    孔子說:若執政者懷有仁德之心,人民懷有愛鄉土之心;則執政者就會慎重思考刑法的寬嚴程度,人民也才能感受執政者所施予的恩惠。
    許多四書註釋把前兩小句說成是居住環境的選擇,後兩句說成是行為的規範,分明兩句話卻湊在一起,豈不風馬牛不相及!
    最近民進黨副總統候選人蘇嘉全的屏東農舍豪宅被披露,引起許多人的非議,有人認為他違法把僅能興建十分之一農舍的農地全蓋成豪宅;也有人認為他身為屏東縣長、農委會主委,不僅不謹守分際,甚至有濫權違法的嫌疑。孔子這句話倒不適合批評他在道德上的缺失,但卻適合判別他不適任執政者的依據。

2011年9月30日 星期五

竭澤而漁



        在過去農業社會,政府只要投入少量的水力及簡易的交通建設,就可滿足地方的需要。現在工業化社會則需要更多更好的公共設施才能吸引投資創造就業,所以政府要花的錢更多,但錢打哪來呢?多數政府是靠稅收,但為了鼓勵投資或消費,太高的稅負是不行的,因而產生了許多債務,有的不光是向國內融資,還向國外發債,這次希臘的債信危機就是它的政府已無法履行償還義務,且是在預見的未來都無法償債。其實現在各國政府多數都是債台高築的,只不過發新債抵舊債,還勉強應付得過去罷了。要改善這種情況只有兩條路走,一是縮減政府部門的開支;二是增加稅收。恰好兩者都不利經濟發展,也就是說會減少就業機會。現在多數是民選政府,誰能抵抗來自民間的抱怨呢?所以各政府不但不縮減開支,反而用預算去製造一些短期的工作給民眾,這就叫以工代賑;甚至發放消費券來刺激消費。這些舉措都不利已惡化的財政情況,但卻不能阻止政客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皆選票使然。
        最近有大陸學者認為辛亥革命是清政府急遽擴張財政的結果。說武昌起義的新軍就是在薪資被扣減40%的不滿情緒中才起義的。無論其是否成立,不過也指出清政府在晚年的財政狀況是極糟糕的。除了要應付大量的國外賠款,新政也是極花錢的,練新兵、搞實業、辦學堂、建鐵路,每一樣都要花大錢;但政府的收入卻完全無法招架,所以只有打破自康熙以來“永不加賦”的基本政策,開始徵稅,首先對剛起步的工商業開刀,稅收是立即增加了,但地方財政卻吃緊,因為地方為了吸引這些工商企業,要投資許多像道路港口或電力的設施,這些花費沒有辦法從稅收中得到補償,因此又要增加地方捐﹝為與稅作區別故稱捐﹞,這些捐目琳瑯滿目,如肉捐、車馬捐、酒捐、煤炭捐、房捐、鋪捐、茶捐、船捐、漁捐、糖捐、米捐、剃髮捐、河捐、路捐,不下百種。這就是清政府放任地方巧立名目收捐的起源,也是埋下百姓與政府對立的導火線。
        其實政府多年在基礎建設上的投入確實有助經濟發展,但這些建設卻無法成為政府拿來變現的工具,像希臘政府現在要把他的水電公用事業拿出來拍賣,某些名勝古蹟也要把經營權租給別人,這就是政府雖名目上有資產,但卻沒有變現的能力。這一點在講共產制度的中國卻有不同一般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優點,就拿土地來說,在共產制度下,土地是國有的,民間使用土地要向政府租用,這就是活化的資產,可不斷為政府創造新的收入。在改革開放之初,有許多國外的經濟學家都不看好中國的經濟前景,認為國營企業有龐大的負債及離退休職工,將扭曲有限的資源分配,阻礙新民營企業的發展,但三十年來,國企手中的資產得到活化,連在市場上的專營專賣權也成為有效的名目資產可出借或轉售,所以預估的倒閉潮並未發生,反而是政府從事基礎建設上有利的推手。

2011年9月29日 星期四

史如鑑



    春秋時的晉國是稱霸最久的國家,除了其地理位置佔盡優勢以外,就是國內人才輩出。以上兩個因素同時也使晉國與周遭國家間的矛盾不斷;國內大家族間的爭端層出不窮,最後導致分裂。所以能使國家強盛的因素,也可能質變為使國家衰亡的關鍵。
    嚴格說中原大國,只有晉國才算得上。它東邊最大的國家是齊國,南邊最大的國家是楚國,西邊最大的國家是秦國,北邊的狄和翟都是它的屬國。秦、齊、楚在歷史上多不敢與晉爭鋒,直到三家分晉。而晉能號令諸侯的主要原因是國家富強,不但擁有地理位置適中的國土,也佔據黃河流域中最肥沃的土地,物產豐富且利於南來北往的貿易,所以雖然齊國與楚國也都有很豐富的物產,但卻無法自由貿易,必須經由晉國的商人或通過晉國的關卡始能運輸貨物,這就促使晉國更為繁榮富裕。晉國除了財富以外,人才輩出及各國人才匯集是其國力昌盛的主要原因。尤其內部的九大家族,更形成堅強的士大夫集團,是晉國能朝更大發展的重要基礎。這九大家族,分別為:郤氏、欒氏、智氏、范氏﹝士氏﹞、中行氏﹝荀氏﹞、韓氏、趙氏、魏氏、胥氏。
    同樣台灣現在也面臨這樣的問題,地理位置與人才的問題。首先在地理上,我們以處在環太平洋第一島鏈的中間位置而自豪;在航運上,我們扼住自南中國海通往東北亞的樞紐位置上,也同時是中國大陸沿海進入太平洋的門戶位置;戰略上更是美國防堵中國向太平洋擴張的前哨基地。但曾幾何時台灣的閉關自守使台灣邊緣化,航運上我們的港口逐漸沒落,航空上我們也被譏為死胡同。難道台灣曾搬過家,否則怎有如此大的落差?李登輝的新中原論怎麼從來沒有實現過?
    人才方面,我們曾以高人力素質而著稱,但現在即便有了168所大學,每年可產生5000名以上碩博士,國民教育還向下延伸,可是競爭力卻大不如前,且高技術人才紛紛出走,產生空洞化的情形。
    何以至此?這問題好像很複雜。我們先看春秋時晉國是如何衰亡而致分裂的,國內各家族間的傾軋及設置關隘阻止其他國家間交往所致。而台灣內部意識形態的對立正如晉國九大家族間的相互敵視;鎖國政策也如晉國的遍設關隘。

2011年9月28日 星期三

傲慢與偏見



   齊閔﹝湣﹞王被燕國派來的蘇秦誘使,未舉兵滅燕,卻滅宋取得定陶這個工商業大城,因為定陶的地理位置在三晉與齊、楚的交通樞紐上,所以是各國必爭之地,一旦控制了這個重要的工商大城,各國的貿易就由其掌握,齊閔王也因而沾沾自喜,甚至想侵略周邊這些國家,併二周﹝東周、西周﹞自立為王,大夫狐咺及陳舉勸阻,他不聽,將兩人斬於市集上,兇殘至極。
    而燕昭王卻禮賢下士,發奮圖強,想一雪齊侵燕之恥。派樂毅去聯絡三晉及秦,出兵伐齊。結果濟南一役,重創齊國,閔王出走。先至衛國,衛君把自己的宮室讓給他居住,且對他稱臣,然而他卻擺出一付不可一世的驕傲模樣,讓衛國老百姓氣得要衝進他住的地方揍他;不得已只好又奔往鄒魯,結果到了人家那裡,還是不改那付驕傲的態度,鄒魯兩國也容不下他;再到莒國。楚國不安好心的派淖齒率大軍來救齊,閔王信以為真,還要封他為相。結果一見面,淖齒坐在位子上連起身都不起身,指著他問:你就是齊君!閔王咧嘴笑道:正是小王!淖齒問:博昌附近下了血雨你知道嗎?閔王說:知道!又問:贏博地裡的泉水都滲出地面上來了,你知道嗎?閔王說:知道。再問:有人在你宮門外哭,你的侍衛出去找卻沒有,等人走了,哭聲又起,你知道嗎?閔王說:我知道。淖齒說:天降血雨,是上天給你警示;地裡滲水,是大地告誡你;有人到你宮門外哭,是老百姓來向你投訴。而你卻仍舊我行我素,像你這樣子的國君,人人得而誅之,今天我不過替天行道。說完,向左右一擺手,便將閔王牽出帳來,抽他的筋吊在太廟的樑上,過了一天一夜就死了。
    這故事是說齊閔王的驕傲使他不容於天地及人民,所以有如此淒慘的下場。前些日子,施銘德對中選會總統選舉辦法中聯署人數及繳交保証金的規定不以為然,曾脫口而出“像我與林義雄這樣為台灣民主奉獻這麼多的人,也要跟阿貓阿狗一樣嗎?”這句話看似一種情緒的宣洩,
其實正代表著現在政壇上許多已過氣的政客想法,譬如說李登輝、宋楚瑜、呂秀蓮、陳水扁、謝長廷、蘇貞昌、蔡英文等人,他們雖仍口口聲聲“偉大的人民”,其實打心底偉大的是自己。有人說他們戀棧權位,但也有人認為他們是不捨自己曾努力打拼所付出的心血未償;這種不甘
,就是一種傲慢。難道政治人物要讓人民以選票酬庸他們嗎?如果是的!陳水扁貪污就不應有罪,他不過是取回自己的酬勞罷了!不錯!許多綠營支持者正是這樣看待那些偷他們錢的小偷。

2011年9月27日 星期二

失格的領導人



    宋徽宗在金人大舉壓境下,只好求和,可是派去的和談使李鄴見到金人的陣仗就嚇得面色鐵青,毫無招架之力,回來稟奏徽宗說金人是:“人如龍,馬如虎,上山如猿,入水如獺,其勢如泰山;中國如累卵。”汴京百姓聽了,氣得把他封個外號叫“六如給事”。可他這番話卻把徽宗的信心是徹底擊潰,當時心裡就一個念頭“走為上策”。可是汴京這一塊怎麼交待呢?找一個替罪羊,但也要能頂住這場面的才行,想來想去,太子最適宜,為了讓他能統領三軍,乾脆傳位給他,自個兒作太上皇。
    這在前朝唐玄宗時,就因為安史之亂,逃到四川,太子李亨半道裡不辭而別,竟然在靈武就對外宣稱即了帝位,也就是唐肅宗,遙尊玄宗為太上皇。肅宗皇帝的確號召天下志士勤王,花了八年的工夫,總算平定了安史之亂。可是他這皇帝是自己封的,不是玄宗同意的,所以把玄宗迎回長安後,父子兩就失和,最後玄宗是被軟禁起來,一直到死的。
    但這時的徽宗只想把位子趕快讓出去,自個兒到江南去過琴棋書畫閒雲野鶴的生活。於是傳位給太子趙桓,也就是宋欽宗。欽宗是在這樣險惡的環境中即位的,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又何奈!這時朝臣也是個個自危,能跟太上皇走的都是童貫蔡京這些人,留在汴京朝廷裡能擔綱的只有李綱。他帶領士卒守城,竟然擊退了金兵。金人見久攻不下,提出議和的條件後就率軍北還。徽宗在鎮江看到汴京竟渡過此劫,就又打算回來繼續幹他的皇帝;可時不我予,交出去的位子現在想要回來,可不容易。所以變個法子到西京洛陽去自立門戶,說得好聽是分散風險。欽宗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老子心裡這算盤是怎麼算計的,他也門清,所以不容徽宗另立朝廷,接他回汴京軟禁在龍德宮裡。等金人第二度攻打汴京才把他與欽宗一起押走,這就是靖康之難。
    宋徽宗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全不把國家的利害當一回事;連自己兒子的便宜都想佔。這讓我們想起台灣的一個總統來,為了權力把國家顛來倒去,甚至放進敵人的血盆大口裡也在所不惜。對後繼者是說三道四,每到選舉就站到台前來,指揮東指揮西,卻也有那些失意政客願意跟他搭台演出。

自取滅亡



    北宋由於宋徽宗的荒淫無度再加上幾個奸臣輪番當道,可說把趙匡胤辛苦建立起來的基業耗損殆盡。但關鍵點是童貫的聯金制遼,結果遼是被金滅了,然而宋與金之間的緩衝也沒有了,宋又曝露了自己軍事上的弱點,所以更加使金覬覦。
    其實在初滅遼時,宋金之間是有協議的,金固然覬覦宋,但貪圖的是宋的財貨及人民,對土地是毫無興趣的。兩國對遼領土的共識是以現狀為準,誰佔了就歸誰。而且金也清楚在遼國有許多當年遼征服的漢人,他們是最有價值的資產,協助遼國進步文明。但現在遼已被滅,這些人就肯定會回宋國去,而使遼境變成以前落後的景象,所以與宋訂立了相互不招降納叛的約定。
    如果宋能遵守這樣的約定,使與金之間原來遼的土地上仍繁榮富庶,也可緩和金的侵略。但當時的宋根本不只軍事上無能,連外交上也幾近弱智,不但不遵守約定,還偷偷招降納叛。這引起金數度遣使來向宋問罪,宋就照金使的要求,不是將人遣回,就是把人殺了,把頭送回去。此舉使居留在遼境的漢人看穿了宋的軟弱,所以紛紛投效到金軍中去,要徹底推番宋政權。
    宋徽宗招降納叛的對象還包括流亡在蒙古的天祚帝耶律延禧,他派人送一封信給他,內容是邀他來中國,以皇兄之禮待之,封為王,府第女樂一應俱全。結果耶律延禧率五萬人準備南下,途中被金人截擊,還搜出徽宗給他的信,這就使金抓住了宋背盟的小辮子,開始兵分兩路向汴梁進逼。
    宋徽宗先在與金合謀攻遼的軍事行動中曝露自己的弱點,後又在處理遼俘及亡主上缺乏智慧的運作,可說是“自作孽不可活”。想當年李登輝在台海危機時,使美方調動兩艘航母作戰群來捍衛台海安全,但這樣的舉措卻使美方對台灣單方面挑釁所造成的衝突感到不耐,所以美方已不只一次表達其民間對軍事介入的意願將愈來愈低,這難道是愛台灣的領導人睿智之舉嗎?民進黨執政期間對達賴或疆獨人士超乎尋常的善意根本是為了激怒中共,而今卻想與中共改善關係,甚至片面以為中共會接受其執政事實,而降格以求,這都是不切實際的想法,只有騙選票的功能。

2011年9月26日 星期一

不遷怒,不二過。




   魯哀公問孔子,誰最好學﹝其實是問你的弟子中誰最會作學問?﹞?孔子說:顏回最會作學問,他求知不將自己的情緒牽涉其中,客觀以對;凡學習中所遇的過失,無論是他人或自己所犯的,都不再犯,可惜他卻短命死了;如今再找不到像他這樣會作學問的人了。
    這裡“不遷怒,不二過”是指顏回在學業上的態度及精進的程度;切不可解釋為其道德修養上的情形。可惜的是許多古今註解在這句話上都弄錯了意思。
    最近馬英九的競選團隊有一支宣傳片,是講讀經的,特別是指孩子的幼年教育,我以為讀經是很好,但如果一些老師或講義不加斟酌,而灌輸了錯誤的解釋,可能會使這樣的美意大打折扣。其實就算現在研究這些經典的人,每天浸淫其中,也未必全然了解。我的意見是把幾種解釋都要並陳,使孩子自己去判斷,等他以後有了更成熟的思想,再回頭來看這些經文,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了,倒不一定正確,但絕對有益於己。求知無非圓滿自己罷了,我便是如此深得其髓的人。
    至於民進黨北市議員梁文傑說歷史上奸臣也都熟讀經書,正可以“不遷怒,不二過”來說明,求知的態度要客觀,不能把自己好惡的情緒攙雜其中,這樣所求的知才是真正的知,否則就只是在自己固有的思維中打轉,看到符合自己意思的認為是知識,不同於自己意思的便是邪說異行,那就枉費了求知的努力。從別人或自己的經驗中學習不犯重復的過錯是求學問的另一目的,作奸犯科就是一再重復過錯,當然不算求知而得知的人。

勿亂是非


勿亂是非
    子路問孔子說:我們受到古代禮制的束縛,以致不能隨心所欲,可依現實的環境而加以修正嗎?孔子說:不可。以前東夷人很羨慕中國的倫理制度,就儘量模仿;有一回,他族裡有一個女人死了丈夫,依他族裡的規矩給她與一個男子搓合在一起,但卻美其名說她終身未再嫁,這難道符合中國倫理中注重貞節的意義嗎?蒼梧有一個人娶了一個老婆,很漂亮,他哥哥始終未娶也喜歡他新娶的老婆,他為了維繫與哥哥間的手足之情,就把老婆讓給了他哥哥,但這是不符合中國傳統禮制的。因為中國人的五倫:夫妻、父子、兄弟、君臣、朋友,是分得很清楚的,先後優先次序也至為重要,像這個例子中那人混亂了夫妻與兄弟的次序關係,便是不合禮制的原因。而今我們一時遷就現實而扭曲禮制的原意,卻可能無法再使禮制恢復,使後人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的,到那時就來不及了。
    這是一則孔子闡述他重視禮制的原因,也讓我們了解儒家講禮制而不講法制的原因,因為禮是人與人相處根本的倫常關係﹝也可稱邏輯關係﹞,與法是維繫社會的基本規則,兩者間有很大的不同。倫常關係不能改變,所以禮不變;而法律是隨環境可以改變的。一者堅持人的主體性不變;一者使人適應環境而改變。這就是儒家與法家最後分道的原因。
    最近政壇上是否應增加老農津貼一事,成為藍綠攻防的議題。首先就應釐清老農的含義,如果人老了應該受到社會的幫助,則屬社會福利的範圍,國家當然應予照顧,而且應從最窮困者開始照顧。如果是農人因為一直缺乏保障制度而使其行業競爭力衰落時無以生存,政府則應以建立保障制度為優先。但現在就兩者混淆,簡化成是否加一千元津貼的問題,且把這種政策當成是否照顧農民的指標,而進行政治鬥爭。這就是政客玩的把戲!

2011年9月25日 星期日

杯酒釋兵權的含意



    趙匡胤自個是掌握了兵權篡位起家的,所以對軍權特別忌諱,尤其五代這幾國家幾乎無例外的都是篡人天下結果又被人篡,篡為還不是外人,個個是昔日戰友,所以趙匡胤對這些老戰友是存著高度戒心的。不過後來趙把他請來吃一頓酒,各自讓他們自動繳械,確是高招。可見趙這個人平時跟哥兒們建立了感情,說話也不拐彎抹角,這一點跟那些平民出身的天子確實不同。譬如說劉邦就使心眼,殺韓信還故意自個兒閃開,讓老婆下手。朱元璋就更是翻臉跟翻書一樣,殺李善長及藍玉都是用陰謀檢舉的賤招。所以“杯酒釋兵權”是趙匡胤發揮最好的政治智慧。
    民進黨內的派系問題就是很典型的例子,首先在陳水扁當政時,他就可以整合派系,但是他為了私利,故意放任派系間爭權奪利,而他則掌握分配的權力,是一種獨夫心態。而今蔡英文基本上就是派系妥協的產物,她無法仲裁矛盾,只能聽命執行派系所交付的任務,這種情況若是在野,手中能掌握的資源不多,還勉強撐住大家不翻臉的場面,而一旦執政,那就要重演2000年阿扁初上任時相互傾軋的局面,屆時老百姓還能聽到從總統府打來嘿、嘿、嘿的電話。
    最近維基解密也爆馬英九不喜歡大老的料,王金平想以黨外身分參選總統等,皆認為馬英九人和不足。但馬英九在2005年首次接任黨主席時說:我的目的就是要使國民黨重新贏回政權。這就是高度,一切與此任務有悖的,都要摒除。馬在任總統後,竟出現立法院內黨籍立委杯葛自家法案的狀況,於是馬堅持再回任黨主席,目的就是掃除執政的障礙,所以這與外界批評馬軟弱是有很大認知上差距的。
    民主政治講妥協的藝術,但絕不是以犧牲對人民的承諾作為代價。

萬歲其實都命短


      唐朝是讓朱溫給滅的,他本身就是唐的一個藩鎮,篡唐建立了後梁,這就是五代的開始,五朝分別為後梁、後唐、後晉、後漢、後周,總共才五十四年的時間,每一朝都不長,最長的是後梁,也不過十七年光景,後漢最短,才四年。五十四年的時間產生了十四位皇帝,一個皇帝平均幹四年不到,真是屁股都還沒坐熱,就又要換人坐了。清朝西藏﹝那時叫吐蕃﹞一個使者到北京來,要翻過喜馬拉雅山,從印度德里乘船到廣東,遇秋冬天走陸路運河,春夏天再搭船走天津,時間得一年。所以換那時候新皇帝登基下一道詔說位子換人了,得兩年後,西藏才回話祝吾皇萬歲呢。擱後漢高祖劉知遠,那連回話還沒到,就掛了,還真不萬歲!
    皇帝在位到底多少年恰當,沒肯定的說法,但四年不到是真幹不出什麼事來,不過那個時候還好的是天子是死了才下臺的,他生前都稱萬歲,不考慮夭壽的事。但現在民選的不一樣,一任就是四年,有的還不准連任,那就產生了一個壞邏輯─“竟管我累死也幹不出什名堂來,那還不如作個昏君,至少樂了自己。”好一點的就專挑軟柿子吃,能立即見效的最好,不然能止痛消熱的也行,跟賣感冒藥似的,廣告打得震天價響,其實都是治標不治本。
    中華民國有個笑話,一個總統幹了足足八年,那是實行憲政後最正常的一位,第一任是糊里糊塗矇上的,三個人打架,他坐收漁利;第二任無緣無故挨了一槍,小命沒丟,卻意外連任。任誰說都是老天爺賞這碗飯吃,不撈錢就這樣下臺,那不是入寶山空手而歸。你問他八年是怎麼幹的,他像作夢似的,成天看情治單位呈給他部會首長的八卦,就樂不可知了,等人家叫,醒來卻在牢裡。

以個人富貴為先,置國家安全於度外


宋徽宗朝經蔡京這麼一個奸相折騰,一條命剩半條,再加一個太監童貫胡整,哪還能有活命?這兩人彼此狼狽為奸,再加上王黼﹝音府﹞、李邦彥、高俅一幫人加料,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所以要把一個國家整垮,亂臣賊子是手牽著手來的。李登輝要牽著陳水扁,陳水扁要牽著謝長廷,謝長廷要牽著蔡英文,非這樣不可。
   童貫掌理樞密院,負責調動軍隊作戰,初試身手就有不錯的表現,當時他負責要收復宋在西北的河湟地區,這裡就是現在的青海及甘肅,由羌族部落所佔據。大軍浩浩蕩蕩從汴京出發,才走一半,就從汴京傳來皇宮失火的消息,大家都認為這兆頭不吉利,於是由徽宗下令,把部隊叫回來不打了。童貫接到聖旨,像沒事人似的,叫部隊繼續前進。結果意外打了勝仗,奏凱而還,半路上舉辦慶功宴,童貫才把聖旨拿出來給大家,嚇得將領們臉色發青,童貫卻若無其事似的說:別害怕!聖上若怪罪下來,砍我一個人的腦袋,打勝仗的功勞全歸你們。這話說得再漂亮不過了,感動得那些將領磕頭如搗蒜,這是童貫一筆不小的政治資本。奸臣都是置國家安全於度外,個人富貴為先的,李登輝為訪美可讓台灣承受飛彈威脅,陳水扁可讓總統一號專機像遊魂似的在國際空域飄浮,都是奸臣的標準作業程序。
    有了這次征戰的經驗,童貫手握重兵,忽然一個太監發覺自己有軍事方面的天賦,那就非得有所表現才罷!終於有個機會讓他出使遼國,一至遼境,發覺那裡的官僚腐敗不下宋,竟然天祚帝跟徽宗一個樣,每天只知道打獵玩耍。所以竟管童貫自己也伺候一個昏君,可他就認定遼是即將滅亡的國家了,這個便宜不揀更待何時,所以回程是一面打算著怎麼攻遼,一面想著怎麼從遼手上奪回太宗﹝趙光義﹞都沒辦法拿下的燕雲十六州。空泛的政治目標如正名制憲。
    算盤儘管撥得價天響,可實際上宋軍的作戰經驗實不足以與遼相抗。中途遇見了一個遼國漢人叫馬植的,給了一個建議,就是聯金制遼。金是女真,也就是以後的滿族,他們本是遼的屬國,可是壯大得很快,盤據在遼的北面,如果能與金分工夾擊遼,那就萬無一失。條件就是把現在每年要給遼的二十五萬兩白銀,轉給金。一來一往能賺個燕雲十六州,是再划算不過的買賣了。
    與金恰商好後,就兩軍齊發分別自南北兩面夾擊遼,宋負責攻南京﹝現在的北京市﹞,宋由童貫率領十五萬大軍進攻,結果竟被僅剩一萬人不到的遼軍擊潰,且丟盔棄甲,一路敗退。童貫這老臉丟不起,就又從國內調集軍隊,準備再幹一場。遼遣使來向童貫求和,意思是說上回沒讓你繳械是給你面子,我們遼還是顧全兩國長久的邦誼,以和為貴;況且金是我們的臣屬,他們叛亂,你們還幫他們,實在有違你們以忠孝治國的原則,現在是我們重修舊好的時候,可千萬別誤判形勢。童貫聽了氣得把遼使轟出帳去。結果當晚遼以七千人夜襲宋營,光宋軍自相踐踏而死的就高達數萬人,又吃一敗仗。沒法只有去向金討救兵,金兵才抵達南京城下,遼就豎白旗投降了。金人同意把燕雲十六州給宋,但這趟軍費要報銷,向宋要了一百萬,及所有金帛子女,僅流空城給宋。
    你想童貫回國是受懲還是受賞?竟然因為換回一個被擄掠一空的燕雲十六州而還受封為廣陽郡王。打了這麼一個大敗仗還能受封,沿途徵調、克扣軍餉,讓老百姓跟軍士都恨得牙癢,這不打緊,而把宋的積弱全在金的面前曝露無遺,才是造成日後徽、欽二帝被虜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