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4日 星期六

國是



    楚莊王對孫叔敖說:我至今仍未定出國家的基本認同、價值及共同行動的指南﹝簡稱國是﹞。孫叔敖說:國家若有如此共識,則將摒除一切矛盾虛耗,為一致的目標前進。但臣恐大王不能辦到呀!楚莊王說:辦不到的責任只在國君一人身上嗎?還是作臣子的也要承擔呢?孫叔敖說:作國君的可驕傲的對讀書人說:“讀書人若沒有我怎能富貴?”而讀書人也照樣驕傲的對國君說:“國家若沒有讀書人如何富強安康?”於是國君既使使國家都滅亡了,還不覺悟,讀書人到了饑寒交迫的境地,仍堅持不為國服務,君臣如此對立不合,國家的基本認同、價值及共同的行動指南又如何能確立下來呢?夏桀及殷紂就是因為國家的認同混淆,價值觀迥異,因此不知國家的方向為何,人民及政府都無從使力。桀紂各自以自己的喜好、厭惡來決定國家的目標,因此國家非亡不可。
    今日台灣政治上出現的對立與惡鬥是很明顯的,有一部分人極欲取得政治權力,因此在許多政策上“為反對而反對”,核能即是一個明顯的例証,2000年民進黨初執政時,陳水扁在無法抗拒林義雄的反核主張下,不顧政策延續及國會多數意見,片面宣佈停建核四。但後來又在在野黨杯葛下,恢復興建,甚至蔡英文任行政院副院長時,還敦促儘速興建,但就在日本核災發生後,又釀非核議題。這就是國家的基本認同及價值的反覆。

2011年6月3日 星期五

海大魚



    靖郭君想在自己封邑築城,其門下都來勸阻。靖郭君就吩咐門衛不要替那些要來勸阻他的人通報。有一門人說:我只說三個字,多一個字您就把我烹了。靖郭君勉強答應,那人上來只說:海大魚。三字就調頭走。靖郭君不懂他這三字的意思,就把他叫住,請他說明。那人說:我怎敢拿死開玩笑。靖郭君說:我赦免你,你就繼續說完吧。那人說:海裡的大魚,大得用網網不住,用鉤釣不上來,可是水一乾,連小螻蟻都能制服牠。如今齊國就是您的水,如果您永遠擁有了齊國,還在乎這小小的薛邑嗎?可您如果失去了齊國,薛邑築再高的牆也沒有用啊!靖郭君終於明白他所要的是永遠掌握齊國的政權,才能保住他的名位與安全。於是放棄在薛邑築城的打算。
    民進黨的候選人常在選舉初期高唱和諧,但一旦選戰進入白熱化,則退縮至意識形態最極端的一邊,尋求保護。或者在政治上遇到挫折時,就撕掉偽裝的面具,重現其偏執的一面。自李登輝、陳水扁、謝長廷、陳菊、蔡英文都是如此,所以由他們當初想有別於國民黨的區隔策略所導致的社會分裂現象,反而造成了現在所能擴展的空間受阻。此正如靖郭君所擁有的薛邑一般,再怎麼鞏固,也無法容納其生存。

現代胡亥



    胡亥九歲時,與其同父異母兄弟數人奉始皇命陪宴群臣,因其年紀皆幼,便先由始皇賜食,吃完了飯,胡亥就先離席下階到每位臣下的席前觀看,見臣子在席位右邊所放置的鞋子樣子新穎好看的,就用腳踐踏至損壞為止。群臣見狀都嘆息不已。到了胡亥即位後,也都預知秦的天下就將壽終正寢。胡亥為趙高所惑,根本不聽其他大臣的建言,也不顧人民死活。    閻樂反叛,率手下攻入胡亥所居的望夷宮,胡亥無處可躲,急得要自殺,有一陪侍的宦官在側,胡亥說:我如何落得如此地步?那宦官說:我早知大王有此一日。胡亥說:你何不早說?宦官說:我不說,所以活到現在,若我說了,那早就沒命了。胡亥聽了,嘆口氣,仰藥而死。
    陳水扁在1996年台北市長初上任一年時,透過堂弟陳天福與馬來西亞樂利公司董事陳國平接觸,準備在台北市辦理彩券案時取得經營權,代價為兩億元。但陳水扁未如願連任成功,因此彩券案胎死腹中,陳國平不服,向陳天福及陳水扁索退賄款,然兩人拒退賄款,陳水扁甚至不承認有期約情形,然陳國平出具陳水扁簽名之信函,陳水扁稱該函為陳天福偽造,因此獲地檢署不起訴處分。
    當時該函曾兩度送調查局鑑定,第一次的鑑定結果為“極相似”,第二次變成“無適當資料佐証”,第三次由刑事警察局鑑定,其結果為“不相似”,而該案當時是由市政府人事處二副處長葉盛茂主導承辦,刑事局則由北市刑大隊長侯友宜承辦,兩人事後皆晉升。且各自再承辦與阿扁有關的洗錢案及319槍擊案,亦皆鼎力相助,不愧阿扁提攜。
    所以陳水扁的貪瀆不是自總統開始,而是自台北市長任內開始,且其培植黨羽,破格晉用,絲毫不避人耳目。原來他也有“陳履狀善者,因行踐敗而去”的習慣。

終身不諭



  孟嘗君的父親靖郭君被齊王封在薛地,但他殘害百姓,對跟隨他的食客也很苛刻,薛地的人民就起來背叛他,並將他驅逐出薛地,他的一名駕駛事先知情,就偷偷準備了逃亡路上的飲食,等亂起,果然靖郭君乘車出亡,逃到了曠野,靖郭君肚子餓了,那駕駛便拿出預先準備的食物給他吃。靖郭君問:你何以知道要備這些食物呢?那人說:主公如此暴虐,所以我早已有此準備了。靖郭君聽了很氣,也不吃了,問道:像我這樣賢能的人竟被你說成是暴虐,天理何在?那人嚇得發抖說:我說錯話了,主公是賢能的人,都是那些周圍不肖的人害得主公蒙此不白之冤的。這才讓靖郭君緩和下來。像靖郭君這樣的人雖面臨如此大的挫敗,仍不明白自己曾犯的過錯,是最可悲的呀!
謹以此獻給2012年1月14日夜之民進黨全體。

2011年6月2日 星期四

前車之鑒



    鄭經在鄭成功死後,與五叔鄭世襲發生爭奪延平郡王的鬥爭,鄭世襲傾向繼承明朝的傳統,與滿清隔海而治。但鄭經主張作為清的藩屬國,像當時的朝鮮及日本一樣。後來鄭經自廈門攻回台灣,把鄭世襲的主力擊潰,成為鄭氏家族唯一的領導人。但與清王朝的談判中,卻時有阻礙,一是作為主談代表的鄭泰未取得鄭經的完全信任,竟懷疑他與鄭世襲的手下大將黃昭暗通款曲,所以就將他監禁起來,以致談判受阻。康熙見鄭經沒有誠意,就聯合荷蘭人來攻打金門及廈門,使鄭經敗退銅山,最後連手下大將周全斌也投清,鄭經自此勢力退回台灣。過了兩年﹝1667﹞,清政府一直無法攻下台灣,就恢復談判,一直到1669年都無法達成協議,其中鄭經最堅持的竟是剃髮問題。當時負責與鄭經談判的是賴塔﹝此人是康熙平定耿精忠及尚之信兩藩的名將﹞,他慷慨答應鄭經不剃髮,不登岸,不易衣冠的條件,甚至稱臣入貢也可不必。但鄭經又提一要求就是保留海澄作為台灣與大陸互市的場所,但身為布政使的姚啟聖卻反對,於是和談協議再遭擱置。等到姚啟聖晉升為福建總督後,則兩岸才放棄和談,走入戰爭。
    鄭經與其父鄭成功的理念也未必相同,鄭經時期對日,對英貿易都是歷史以來最繁榮的時期,由於清朝對他實施禁海令,但他還是以走私、賄賂等方式突破與中國進行貿易,甚至他與清政府的協議中也要求互市,鄭經堅信台灣的發展繫於貿易,這也是四百年來不曾改變的趨勢。
    鄭經把握三藩未定的時機與清朝談判,本可以得到朝鮮、日本等藩屬國的地位,但由於姚啟聖的從中作梗,及禁海令的封鎖策略,再加上鄭經死後的一連串爭權鬥爭,以致失敗,否則今日台灣的狀況可能大不一樣。

2011年6月1日 星期三

過殺不辜



    晉文公回到晉國後,派李離為司寇,但卻發生了一件枉殺無罪的案子,他把自己捆綁後來向文公謝罪說:臣罪當死。
    文公瞭解了整個案子後說:官員各有上下,所應負的責任也有輕重不同,這案子,你下屬的官員應負比較重的責任,不能由你一人承擔。
    李離說:我是負責司法的最高官員,所得之位未與屬下分派,所得之祿也未與屬下分利。發生此枉殺人的案子竟逃避責任,這不符義的標準,所以我罪當死。
    文公說:如果你一定要說自己有罪,那我也不能免。
    李離說:主公量能授官,臣受印之日,主公勉我:一定要以仁義為標準,寧可放過有罪的人,也不要枉殺一人。臣受此命,竟完全忘了主公當初的囑託,所以臣是非死不可的。主公您已善盡作人君所有的責任,何罪之有?主公如此信任,但臣卻負主公所託,不顧仁義,只相信屬下的案卷內容,不察明究裡,只聽信屬下的一面之辭,所以造成百姓的怨憤,天下人得知,都會怪罪主公,別的諸侯聽到了,也會輕視我國。如此之罪皆因臣起,當重死不辭。  
    文公說:我聽說一件物品太直了無法彎曲,反而不好使用;太過方正不圓滑,是無法長久的,你要聽寡人的話呀!
    李離說:臣若偷生將害公法,枉死無罪人,兩者都不能使您教於國,臣不敢受命。
    文公說:你沒聽說過管仲作為人臣,雖身受辱卻得到桓公的倚賴,行止不怎麼光明正大,卻能成就桓公的霸業。
    李離說:臣無管仲之賢,只有辱沒主公的惡名;未為主公成就霸業的功勳,卻有那連累主公的惡行。借此污名來治理國家,主公雖不忍加罪於我,我又何敢混亂國家的制度以求生呢?臣辭謝君恩。回家後,就自刎而死。
    此故事獻給當初處理江國慶案者及仍不悔當初挺扁的李遠哲。

生命的價值



    列子住在鄭國,生活得非常貧困,三餐都無以為繼。有人就去跟鄭國的國君子陽說:列子是著名的有道之士,但在我國竟如此貧困,讓外界會以為主公不喜歡有道之士呢。子陽就叫官員去贈列子數百石的糧食,列子卻婉拒。那官員走後,列子的妻子說:聽說有道之士,妻子都能安逸的生活,但我們卻弄得如此狼狽,國君來贈你食物,你也拒絕,這難道是命嗎?列子說:國君並不真正知道我,是聽了別人說才知道我的,聽了別人說,才來贈我糧食,那以後降罪於我,也是聽別人說,所以我才不接受他的饋贈。而且接受了別人的供養,不為其死是困難的,那是不義啊!為其死也難,因為是為一無道之人死啊,那又如何符合義的標準呢?後來果然鄭國人民作亂,殺了子陽。可見列子是能從小地方就看出人的好壞,而加以疏遠。列子在如此困苦的情況下仍要分辨致贈者的善惡才決定是否接受其幫助,是所謂最懂得生命價值的人。
    最近讀到了張大春“這就是民國”這本書,敘述了民國前後的各式人物,民國的建立靠的是一批理念都不太相同的人,但都有一股熱情,風雲際會的湊到那個關鍵時刻上,不約而同的作了件至少影響100年的事。那年頭有好的有壞的,有不要命的,也有白天喊革命晚上逛窯子的,還有作了一百件不止的義舉,卻在晚年投靠日本的糊塗人。沒有他們沒有民國,至少沒有這樣的民國。現在很多人對國家意識甚為淡薄,有人認為民國已死,有人認為應另建新國,但他們都沒有那時候人的“傻”“勁”,因為現代人對生命的價值都太草率看待了。

2011年5月31日 星期二

其知彌精,其取彌精;其知彌觕,其取彌觕。



    一個宋國人獲得了一塊玉石,拿去獻給司城子罕,子罕拒絕。那人說:我拿這塊玉石給玉工看,他們都說是塊寶玉,所以才斗膽拿來獻給您。子罕說:我認為不貪才是寶,你認為是寶的,給了我,就像丟了一樣不值得,不如去給認為它是寶的人吧!
    這事傳出去後,有一位宋國的長者說:子罕不是不知道什麼是有價值的東西,而是他所認為有價值的東西與人不同罷了。今天若拿一個飯團及白金讓小孩子去選,小孩一定選飯團;拿和氏璧及一百兩的金子讓一個粗鄙的人選,那人一定選一百兩金子;但若以和氏璧和闡述道德的至言讓賢德者去選,他也一定選後者。這就是內心價值的高低決定其選擇的對象。子罕的內心孕藏著無上的價值─廉。
    馬英九最近的民調仍沒有太大的起色,但認為馬英九清廉的人佔了73%,意思是很多反對他政策的人也認同他清廉,當然也包括那些天天罵他賣台的人。相信認為他清廉的人不是檢驗了他所有的行為後才認同的,而是從他的生活面來了解的,他夫人乘公車習以為常,女兒衣著樸實,他個人的生活也極為簡單,父親過世是自己捧骨灰罈送進納骨塔的,租最小的靈堂辦追悼會。相較於三級貧戶出身的阿扁,他是如何辦自己女兒婚禮的呢?女兒兒子結婚辦婚宴,連外孫、孫女滿月也不放過,他真的沒有放過台灣人!至今亦然!

體民之苦



    楚國想打宋國的主意,派士尹池去打探宋的情形。當時宋國是由司城子罕為相,於是子罕就以家宴在自家招待士尹池,士尹池到他家,見南面一堵牆砌得歪歪斜斜,西面人家的一條臭水溝流經他家,惡臭不止。士尹池就問子罕,子罕說:南面那人家是作鞋的,我想令他搬遷,他跟我說,他們家在這兒住了三代了,人人都知道他們家幫人作鞋,如果搬了,就沒得討生活了,讓我可憐他們,所以我不能讓他們搬家。西面人家的地勢高,所以水自然會流經我家的,我無法禁止。士尹池回到楚國後對楚王說:宋國的相國司城子罕是一位仁者,人民及有志之士都會投效他,所以我們攻宋將徒勞無功。於是楚王轉攻鄭國去了。孔子盛讚子罕是折衝之臣,能拒敵於千里之外。
    台灣卸任元首仍活於世者二:一者每年仍花國家公帑租翠山莊,在內召見其黨羽,準備正名制憲;一者以他人名義購屋再申請政府對卸任元首的租屋補助,每天在內計劃一邊一國推翻政府。

桀紂並世,焉能相亡



    趙襄子喝了五天五夜的酒,對侍從說:我真是棒極了,喝五天五夜的酒,還跟平常一樣,一點也不覺有什麼異樣。侍從中有一人叫優莫的說:主公加油呀!還差紂王兩天,紂能喝七天七夜的酒。趙襄子聽出這話裡有話,就對優莫說:我這樣不致使國家滅亡吧?優莫說:怎麼會呢?桀紂的運氣不好,碰上了湯武,但今日普天之下的君侯不是桀就是紂,怎能替天行道來滅主公呢?放心吧!繼續喝。
    馬英九自說自擂地誇自己三年來的政績如何如何的好,但百姓的感覺真不如馬說的好。是否再支持馬連任呢?百姓很是猶豫。但另一個要角逐大位的人說:我不會開支票,只要大家跟著我走就好。這說話像摩西,不知道走到紅海中間,海水會否合攏起來?最可怕的是,她事後可推說:我什麼也沒說,你們要跟也沒辦法,不早就有人說過,民主政治是自作自受的政治嗎?

2011年5月30日 星期一

任賢



    為君者有兩種禍患,一種是以能力任人,作臣下的就依仗其能力威脅人主;另一種是沒有標準的任用,那只會敗壞事情而已。以能力任人則易使臣下掩飾自己的缺點以迎合人主,因此造成為君的人無法真正的認識屬下,以致誤國誤民。戰國時越王喜好勇敢,人民在戰爭中站在第一綫,自殺以嚇阻敵人,使人民不愛惜生命。楚靈王喜歡腰細的女人,於是造成楚國許多挨餓的女子。齊桓公善妒喜女色,於是豎刁自行閹割以掌後宮。桓公愛美味,易牙就把自己兒子烹了去進獻,後來他們在桓公過世後,爭奪權位,讓桓公的屍體都長蛆了還不下葬。他們不真的愛桓公,只是貪圖其權位而已,所以即便作出與世不容的事也在所不惜。所以為君者要掩飾自己的喜好,甚至判斷事情的原則也要與時俱進,不能為臣下所識破,以機巧蒙蔽之。
    本文摘自《韓非子》〈二柄〉一文,其中“任賢”一詞就是上述所譯的“以能力任人”,賢亦作能解釋。法家思想中無所謂“德”。
    馬英九上台後曾說他任命官員的原則就是“才德兼備”。但同時兩者兼備者少,反而才德皆庸者眾,惟其學歷皆顯,膽識俱無。像這次塑化劑事件,衛生署長的溫吞懦弱,作事缺乏魄力的形象已重傷馬團隊,姑不論其效果如何,但已使民眾的信心喪失。

形名



    作人君的人要想使國家公務員不作奸邪之事,就要去審核其言行與實際的名分職務是否相符。以其所言的內容透露的個人本質,授予符合他能力與品格的職務,再就其所職事者責求功效。若功效達到其所應盡本職的要求,且也符合其事先所言者,就給予獎賞;否則就應予以處罰。因此作臣下的人若說得很堂皇,能達到的功效很小,就該受罰;不是罰其功太小,而是罰其所職之事與應得的功效不符的結果。反之,也要受罰。
    從前有一次韓昭侯喝醉了酒,便在座位上睡著了,一個負責掌管韓昭侯帽子的侍從,見他冷,就拿了一件袍子給昭侯蓋上,等昭侯睡醒,發覺身上的袍子很是滿意,就問其他的侍從是誰為他蓋的,侍從回答是負責掌帽的侍從蓋的。昭侯一聽立刻收回臉上的笑容,把那負責掌帽的侍從及負責掌衣的侍從都作了處罰,一來是認為那掌衣的侍從失職,二來則認為掌帽的侍從越權。所以作為一個明君,駕馭臣下,就不允許他們越權立功,也不允許他們說超過自己職務範圍的話。如此臣下們就都盡忠職守,不敢結黨營私了。
    最近台灣央行總裁彭懷南私下赴在野黨主席蔡英文的約,被媒體披露,說他是蔡主席2012年總統大選的副手人選,諸多傳聞,結果他都予以否認。彭總裁在職期間橫跨藍綠兩黨執政,都獲得肯定實屬不易,故私下與在野領袖的交誼,也無可厚非,不應苛責。惟其2010年在國內炒房正熱之際,大家都寄望中央銀行能升息扼止炒作,但他卻不為所動,反指財政部應祭出稅法嚴懲炒作。其以中央銀行總裁的名位卻指責其他部會的權責,已屬越權,這也就是名符不實的典型例子。

駁閻學通“沒有在別人土地上獨立的權力”



    閻學通是中共國際關係研究院對外政策研究中心主任,是中共對台戰略思想的主導人之一,其在鳳凰衛視的“世紀大講堂”節目中,說到有關台灣的獨立問題,他認為聯合國人權組織承認每個人有要求獨立的權力,包括台灣人民在內,但“沒有在別人土地上獨立的權力”。
    對這樣的論述,吾人有以下三點不同的意見:首先是世界上所有現在獨立的國家,都是從別人政權控制下,在原屬於別人的土地上獨立起來的,以往的美國是如此,最近的東帝汶也是如此;因此獨立不是權力問題,是意願及行動貫徹與否的問題。
    其二,台灣如果獨立是從中華民國的土地上獨立,中共不承認中華民國,認為直接擁有台灣這塊土地的權力,是與事實不符。國際間固然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代表中國唯一合法政府,但對台灣是否屬於中國,及中華民國是否不存在,是持保留態度的,若兩岸和平共處,這個問題可以暫時擱置,但如果中共以武力犯台,則未必支持中共的此項說法,所以有台灣關係法的存在。
    其三,中共在大陸建政,改國號為中華人民共和國,以往在台的中華民國政府說其是竊佔國土,所以中共也是在別人土地上獨立。因此中共必須先解決中華民國的問題,如果承認是前朝,則應解決政權轉移的問題,否則中華民國仍在台灣,並無消失。

2011年5月29日 星期日

水荒



    齊國發生大旱,景公召集群臣商議,並請人卜卦,說是高山廣水作祟。於是就有人建議向人民抽點稅去祭祀山神河伯,晏子聽了便反對說:祭祀山神河伯是沒有用的。山神以石為身,以草木為髮,不下雨,把草木都晒得快枯萎了,石頭也發燙,山神怎不想下雨呢?所以祭祀他沒用。而河伯以水為國,魚鱉就是他的子民,不下雨,河水枯竭,國都將亡了,所以也不是他不想下雨,祭祀他也沒用。景公就問:那麼照你的意思,該如何是好?晏子說:主公應該離開宮室的庇護,與山神河伯一樣擔心子民的生活,那雨就會下來了。果然三天後,天降甘霖。
    五月初,台灣依舊乾旱無雨,使全台都進入了鬧水荒的驚恐中,水利署也宣佈限水令。這時便有所謂的人造雨在各地施行,其實人造雨是要在有雲無雨的情況下以燃燒碘化銀的方式使空中的水氣凝結而降雨的方法,也有的利用飛機在空中施放乾冰,不管何種方式,都要有一條件就是天空有雲。且屬小面積的施作有效,像全台水庫如今缺水的狀況,恐怕無濟於事,但各地水利單位仍舊要施作,就是降低民怨的成分大,實質效果則不彰,有點像現代祈雨法會,寬慰人心而已。
    照晏子的說法,人造雨既是不切實際的政治表演,也就大可不必了,政府應宣導節水,並把台灣的水資源作再生利用等較實際有效的方式才是。

怨祝



    齊景公得了疥癬症,經過一年的治療都沒有痊癒。就召會譴、梁丘據及晏子來,問他們:寡人的疥癬症總是不好,曾派史固及佗兩個擔任祭祀的官員去各山川廟宇祭祀,準備豐盛的祭品,比以往桓公還要多得多。但病就是不癒,甚至更加嚴重。我想把他們兩個人殺了,取悅於上帝,你們認為呢?會譴及梁丘據都說可以。晏子卻不置可否。
    景公就問晏子,晏子回答說:主公認為祭祀官的祝禱能對病情有幫助嗎?景公說:能有幫助。晏子說:如果祝禱有益於病情,那人民的詛咒就一定有損於病情。主公不聽忠告之言,使百姓對主公的怨尤無法傳達上來,因此去向上帝詛咒主公,那些人比史固及佗兩人多得多,眾口鑠金,再能幹的祭祀官也無法在上帝面前説得過他們。而且祭祀官若直言則有損主公在上帝那裡的形象;若掩飾過失,則是欺瞞上帝的行為。上帝若靈驗,是不能欺瞞的;若不靈驗,殺他們也無益處。這一點主公可要想清楚啊!對沒有犯錯的人施以刑罰,就是夏朝及商朝滅亡的主因呀!
    最近蔡英文主席到台北保安宮上香祈福,被媒體定義為接收蘇貞昌的地盤,蘇在五都選舉時,以此為起點,也得到廟方管理人員的支持,但不知後來落選,是否去謝神?照晏子的說法,如果神靈,則神不支持蘇貞昌,所以不用謝;如果神不靈,何以要謝。蔡英文主席要接收的是保安宮保生大帝的祝福,還是信眾的支持呢?顯然保生大帝沒有太多的祝福給蘇貞昌,而信眾的支持也似乎不足,還是回來面對ECFA要不要延續?較能說服人民,感動上帝不是嗎?

有德益祿,無德退祿



    晏子作齊國的相國,但卻只有粗布衣可穿,粗糧可吃,佐飯的菜也只是醃漬的醬菜而已。齊景公左右的人把此情告訴景公後,景公就把致臺、無鹽兩地封給他。晏子卻回拒說:當年太公受封在營丘,只不過五百里的土地而已,國家已經延續了數十代,如果國君都把土地分封給有功於國的人,那麼不到您主政,就可能貧無立錐之地了。所以我認為對國家有貢獻的人可增加其俸祿,對國家已沒有貢獻的人就該削減其俸祿。這樣就不會再有不肖父為不肖子的封邑而敗壞國家制度的事了。
    晏子有功受祿,無功不受祿的概念是對國家有特殊貢獻者而言的,但對國家一般公務人員則薪俸是維持基本生活的報酬,則不可混為一談,尤其其退休給付不但是政府對公教人員的照顧,而且也是社會福利中的一環。但晏子也提到對國家長期財政的影響也應作為政府支付薪酬的參考。

國不可窮,窮不可竊。



    晏子生了重病將過世了,他把遺書藏在屋樑上預先挖好的穴裡,吩咐其妻說:等孩子大了,再拿出來給他看。等他孩子成年以後,把藏在屋樑上的遺書打開來看,上寫:“布帛不可窮,窮不可飾;牛馬不可窮,窮不可服;士不可窮,窮不可任;國不可窮,窮不可竊也.”意思是說: 不可沒有布帛,如果沒有布帛就難以裝飾自己;不可沒有牛馬,沒有牛馬生活靠誰服事呢?不可沒有讀書人,沒讀書人如何治理國家?更不可沒有國家,沒有國家個人就無法生存了。
   晏子說這句話的意思重點在最後一句,沒有國家就沒有個人,所以囑咐其子孫要維護國家的存在。但有許多錯誤的解釋,說國家如果不留一點空子給那些社會低層的人鑽,則國家的維持就會困難。這種解釋好像是說:水清無魚,其實都誤解了晏子的本意。晏子在這句話前面的鋪陳都是為了要襯托最後一句話,那就是以毫不遲疑的態度,與堅定的信念強調國家的重要。“竊”是指個人的意思。

橘越淮為枳



    這個故事的典故出於晏嬰出使楚國,與楚王的一段對話,故事始末為─楚國知道齊國將派口才便給的晏嬰來楚國,就想給他下馬威,刻意在他晉見楚王的時候,安排兩個齊人囚犯被縛經過堂前,然後由楚王以諷刺齊國多盜的話來使晏子無言以對。誰知晏子卻說:橘子在南方叫橘子,過了淮河就叫枳,雖然葉子長得很類似,但味道完全不同。這是水土的關係,而今此二人在齊國不為盜,卻到了楚國以後就作奸犯科,難道是楚國的水土容易讓人犯罪嗎?
   最近從各種媒體都可發現高雄的青少年集體飆車的問題很嚴重,各方專家都說是高雄中輟生的人數上升,又缺乏父母管教所致。高雄近年由於經濟下滑,就業機會少,所以都北上工作,將子女交由高雄的祖父母撫養,因此學業成績每況愈下,打工機會又無,因此集體飆車以抒發情緒。這種情況十餘年前台北市及當時的台北縣也曾上演過,但卻很快的就消失了,倒不是警方的取締效果,而是環境的多元結果,青少年有更多的精神寄託,便不再熱衷老把戲;高雄是否也有如此的多元性?可轉移青少年的注意力,這種現象也可以說是“橘越淮為枳”。

牛山何必淚沾衣



    這也是“牛山沾衣”成語的由來,是說齊景公有一次到牛山去遊覽,登山往北一望還能看見他所住的都城─臨淄,當場就感慨地說:為何人要死呢?邊說邊拭淚,一旁的艾孔及梁丘據也跟著哭泣,只有晏嬰卻在一旁偷笑,景公問晏嬰:我們都有人生苦短之嘆,為何你要笑我們?晏嬰說:從前太公﹝姜尚,齊國開國主﹞及桓公所常擔心的事,是找不到賢能的人幫忙治理國家,而靈公及莊公也擔心找不到勇士保衛國家。他們如果都能活到現在,您哪有此君位可坐?而您卻是一下擔心得不到君位,一下又恐失去君位,這是不符合仁君標準的。今天有不符仁君者一人,諂媚的臣子二人,各自為生死而墮淚,豈不好笑?
    所以牛山沾衣的應解釋為─主政者不顧人民死活,只為自己著想。今天台灣勞工的薪資偏低現象是由於勞工的基本工資長年凍結不上調,及人力派遣業逃避勞資權益法令的結果,使企業可壓抑人工成本。此種種後果都該由八年執政的民進黨負最大責任。但今天民進黨及其宣傳媒體都把責任推給國民黨,一方面壓抑薪資,一方面縱容財團所辦之大學每年調高學雜費,然後在媒體前為三更半夜打工的大學生流淚,豈不是貓哭耗子。